忍たま(雜伊)猪突猛進
- Nul.
- 7月20日
- 読了時間: 5分
※稱謂保留日文的形式(さん・くん・殿)
※配合稱呼與閱讀一致性將雜渡的雜寫為日文漢字的「雑」
※我流理解、我流產出
一個相當粗暴,說在一起就要在一起的故事,因為我想看。
那麼首先,一切的一切是始於一個令人費解的事實。而這個令人費解的事實,則是始於某個少年的勇敢與積極。
隱約察覺他們彼此大概互有好感後,善法寺伊作到底還算是個機靈且懂得察言觀色看場合的忍蛋,於是便挑了某次保健委員會和雑渡一起去後後山採集藥草的機會,刻意地——但好像也不能這麼說,畢竟也算是雑渡以覺得自己出意外為由主動跟著——引領對方來到相較隱蔽的區域,至少是後輩們不會不小心撞見的地方。
隨後的事情竟都與他事先在腦海裡設想的相同,沒有天外飛來一筆的災禍,也沒有讓人一不留神就跌進去的坑洞,只有默默無語各自摘採藥草時,那非常偶然碰在一起的指尖、像著了火似的刹那,以及儘管懷揣著緊張卻相當直接的表白。
伊作記得那時他說完「我喜歡您」後,雑渡久久不語,便自個兒連珠炮似地追著說道:您對我們保健委員,尤其是對我太好了,我很難不多想,您對我的好意難道又只是出自於報恩的心嗎?尊奈門さん和我說過,您所謂順路帶來的伴手禮,都是您刻意去尋訪各城町內後所認可的最美味的點心。還有,您在我身邊的時候,氣息總是特別容易察覺,這可不是身為職業忍者該有的表現。所以我是在想,或許、或許您也對我⋯⋯?
伊作以為不過就是表露心意,不過就是要求得一個答覆,那能算什麼難事?憑著如平時般的張揚與率性自然而然就到了今天這場面,那這些自以為在腦袋裡模擬過理所當然的故事情節,是直到雑渡的身影擋去了那片晴朗天空為止。
那是個被擋去午後陽光的視野,身子頓時失了重心倒在草地上,周身青草與泥土的味道熟悉得令人安神,部分被這動靜無辜催折的草藥還散發出他喜歡的香味——可現下這些都不能安撫狂躁的心臟。
雑渡回答他:如果說我確實是除了償還恩情之外另外抱有私心,可這份情意卻也並非僅止於如此,那樣的話你又該如何呢?
伊作聞言當下有些茫然,肯定是心跳聲過於嘈雜,吵得他沒辦法聚精會神,可偏偏就是這樣一個停頓,令對方幾乎不可覺察地呼出一口氣,隨後便準備起身,還給本就應屬於伊作的一片天。
可他卻不樂意,甘願困在這份相較天空而言顯得狹小的身軀之下。伊作其實也不曉得是哪來的底氣,在想清楚以前便勾住雑渡的頸子,讓對方的身軀順勢伏下,進而形成完整的擁抱。也是在這個能確實感受到對方體溫的動作之中他明白了一件事:就算不如那片天一樣廣闊又如何?這雙臂膀、這具身軀,對他而言已經足夠寬大,不總是說做人應當謙和及知足?那他不管,至少現在就要選雑渡昆奈門。
隨後伊作被拉了起來,就這麼剛好地被圈在雑渡懷裡。他沒想著掙脫,後者也沒有收緊手臂,這樣倒顯得兩人對如此的距離都有些陌生,可明明之前也沒少過因為包紮塗藥或研究藥學相關書文而越坐越近的狀況,大抵是有意識與無意識之間仍舊存在差別。
「這樣能視為你接受了這份踰矩的情意嗎?」
「⋯⋯為什麼說得好像我會拒絕似的,不都說了我喜歡您了嗎?」
「你若願意接受我的好意,那是允許我對你的付出,但若要我認為你也對我抱持一樣的情感,甚至向你求一份獨有的好意,那是連想像都覺得奢侈的事情。」
伊作對此話不甚滿意,他抬起頭來,不由分說地伸手捧著對方的臉頰,而雑渡對此似乎有些驚訝,唯一露出的右眼稍稍瞪大了些,倒讓伊作有些莫名的得意。
「雑渡昆奈門殿,我不要您單方的付出,也不甘於只是接受您的好意。」那雙眼睛堅定清澈,不曾看漏任何一個傷口,也似乎輕易看穿偽裝,犀利得讓人不得不選擇誠實。「請不要無視我的心意,我是確實思慕著您。」
那樣直白的表達令狡猾的可疑之人無計可施。一顆真心攤在雑渡面前,少年的誠意厚重而讓人踏實——若是摔著或碰著了,他肯定無法原諒自己,必定是得小心翼翼地捧好才行。
不為別的,就憑善法寺伊作也是他的意中人。
雑渡閉上了眼睛深吸了口氣,肩膀隨著這個動作起伏,再度睜眼時眼神便不再閃躱,伊作不太確定,但那大概是下定了什麼樣的決心似的。「善法寺伊作殿。我執著於您,甚至可能超乎您的想像,如若您現在讓我擁入懷中,那麼我便不會輕易放手,還請您仔細想清楚了——」
這大概算是嚴厲的警告,好比偶時在後後山的山道岔路口會看見「此道有野獸請注意」的告示牌,可身為擅長發動倒楣被動技的伊作,大概又會碰上哪道落雷將告示牌的前半給劈得焦黑,最後只剩下不痛不癢的「請注意」幾乎毫無嚇阻效果,於是這話聽在伊作耳裡竟也只剩下兩情相悅的信號,而又再怎麼說,他可是使用亂定劍作為拿手技的忍蛋,在把握機會這件事而言,他還算稱得上是行家。
於是雑渡便迎來他伴隨笑聲的投懷送抱,隨後吐出一口氣,自行把如麻般的心結解開,反倒是收緊了手臂,應驗他好心但沒什麼用的警告那般,將伊作牢牢擁在懷中,無法輕易掙脫。
「真是的,果然是走在路上就會掉進洞裡的孩子,不知道大人的可怕⋯⋯我明明是想更溫柔對待伊作くん的,怎麼就讓人隨心所欲了呢?」
「我很高興您願意面對自己真正的想法,那麼接下來,請讓我以戀人的身分與雑渡さん相處吧!」
「⋯⋯請多指教了,伊作くん。」眼見確實毫無轉圜的餘地,雑渡真的是將最後一絲掙扎丟開,順著伊作粗暴鋪成的臺階走就算是投降,而伊作又往他的懷裡鑽了鑽,如獲至寶,笑得異常開心。
那之後,伊作覺得解釋起來有些麻煩,所以向六年級生們傳達時也只是將「我和雑渡さん開始交往了」這件事說出來,詳細的過程比解釋骨骼牽動的肌群還要麻煩,而對於其他人而言,當伊作說出這個木已成舟的事實時,他們基本上也只能被動接受,畢竟他們忍術學園的保健委員長的任性自我,身為同級生的他們可沒少領教過。
又尤其是作為同寢室友的食満留三郎,聽聞這個消息時是臉一下青一下白又一下紅,伊作見了甚至問他是不是吃壞了肚子。留三郎吞下滿腹不解和反駁的話,想到要是正面與伊作針對此事對峙,那似乎又是另一場惡夢,於是最後只能深呼吸,和其他人一樣點點頭,而身為熱心且偏心於同班同寢第六年的友人,頂多多了幾句叮囑和毫無痛癢的「如果可疑的傢伙欺負你我會幫你教訓他」諸如此類可能看在當事人眼中只是小型犬般的可愛威嚇,此外就不再過問。
(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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