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忍たま(雜伊)天時

  • 執筆者の写真: Nul.
    Nul.
  • 10月13日
  • 読了時間: 9分
  • 稱謂保留日文的形式(さん・くん)

  • 配合稱呼與閱讀一致性將名字的日文漢字保留

  • 我流理解、我流產出


  • 感情狀態大概是雑→(←)伊

  • ご都合的回春藥 の段

  • 只有外表變成二十代的雑渡


Summary:他並不選擇留在過往,不是過去的事物不值得眷戀或細數,也並非那些苦難就活該存在——三年的恢復期之後讓他彷彿重獲新生,用這曾經叩過地獄大門的生命再次行走於人間,經歷一次又一次生死交關,遇見行徑令人難以理解的少年,自此之後結下緣分,成了現在。



  都說忍術學園保健委員會委員長的善法寺伊作是個精通醫理且製藥的能手,雖說到了元服的年紀也算得上是大人了,但在學園裡身為學生的一天就還只是個忍者之蛋,能有如此來自於其他前輩的讚美總歸也是了不起。

  未嘗不能說是接近職業級別的醫者,但終歸只能是「接近」,畢竟因為倒楣的體質而造成調藥出錯的事情也層出不窮⋯⋯有的時候大概是粗心大意所致。


  伊作調和了新的藥劑,本來是想要給村裡的老人舒緩疼痛的,製好以後就拿給了最近總說肩膀僵硬痠痛的山田伝蔵試用,誰知藥膏一抹一揉,然後突然「砰」的一下,眼前的山田老師竟年輕了十來歲。

  這藥也不再是什麼舒緩疼痛所用,硬生生被善法寺伊作製成了回春藥。


  教職員室這還一陣慌亂呢,而身為保健委員的猪名寺乱太郎來到無人的醫務室裡想要為破皮的傷口上藥,見到擺放在地上,被藥罐裝好的藥劑,嗅了嗅沒有古怪,還以為是傷藥就用上了。

  嬰兒響亮的哭聲響遍學園,聞聲是來自醫務室,同為委員會一員的三反田数馬和川西左近分別從不同的方向跑來,拉開門一瞧,只見到與乱太郎同屬一年級的伏木蔵,抱著用一年級忍者服包起來的嬰兒,臉上寫滿慌張。


  「咚咚咚」的腳步聲從廊下一端傳來,著急的善法寺委員長抵達時見狀心道一聲不妙,面對三名後輩「怎麼辦」的表情他也一陣頭疼。

  此時從另一端扛著某個黃昏時城忍者來到醫務室的土井半助倒成了救命稻草。


  一貫來挑戰土井老師然後慘敗的諸泉尊奈門被拿來與變成嬰兒的乱太郎交換,伊作讓其他後輩們跟著去幫忙,這裡就交給他一個人就可以了。

  


  送走這一堆人後,伊作便在醫務室裡包紮失去意識的尊奈門,這會兒才剛忙完,眼睛一瞥又見那擺放在一旁的藥罐——本日最大災難的源頭,怎麼想都該好好處理掉才行。


  端起藥的時候,拉門倏地被打開,少年轉過身去瞧,是不甚陌生但在這時候是有些突然的雑渡昆奈門,而跟在他身後的也是熟面孔的山本陣内與高坂陣内左衛門。


  「打擾了,保健委員長くん。」進入醫務室,由帶頭的雑渡出聲打招呼,後頭兩人點頭示意。「因為剛好有空就一起過來接給你們添麻煩的部下回去了。」


  「您好,雑渡さん⋯⋯我剛包紮完尊奈門さん,您要等他醒來再——哇啊!」

  說著話還打算走上前,卻又因為顧著說話而沒有注意腳下,大概是通常運轉的倒楣體質所致,不合時宜傾倒在地上的繃帶被他一腳踩中而理所當然摔跤,手中的藥罐因慣性脫手,被掀開的蓋子擋不住向外潑灑的藥膏。


  藥膏飛行的路徑非常安全地經過平躺著的尊奈門,但直直地就往高大的忍者身上而去,當伊作反應過來,一大片深色的藥膏就落到雑渡胸口。

  ——完蛋了!

  伊作心裡才剛這樣想著,稍早在教職員室的戲碼又再度上演,「砰」的一下就出現年輕了十來歲的雑渡昆奈門。


  山本與高坂要不是真的在一旁目睹一切,也相信善法寺伊作不管是基於實力還是倒楣確實有辦法做成這件事,否則看到突然變回二十代模樣的雑渡昆奈門時,絕對無法相信眼前就是本尊。

  山本看到這模樣差點眼眶一熱就流下淚,高坂這邊更加戲劇化,因為刺激過度而直接倒下,好巧不巧就與一直還未醒來的尊奈門一起躺著。


  「好久沒體會兩隻眼睛的視線了,真是驚人⋯⋯伊作くん這已經不只是會忍術了,而是會妖術了吧?」

  「呃啊⋯⋯雑渡さん,真的很抱歉!」


  才穩定下來的局面又歷經了另一場混亂,伊作又自責又抱歉地向兩人解釋。

  

  得到說法以後,雑渡與山本兩人討論了一會兒,為了避免以這個樣子回到黃昏時後引起軒然大波,便決定讓雑渡留下,等待藥效過了或找到解方再離開。

  就這麼定下來後山本打了聲招呼,一肩扛著一人,帶走那兩個失去意識的年輕小輩。

  即便碰上如此這般棘手又荒唐的事情,還是在最短的時間內就制定好下一步⋯⋯伊作在內心感嘆大概就是所謂職業忍者,總是這般冷靜穩重。



  恢復安靜的醫務室就這樣剩下他們兩人,呆坐了一會兒後才想起來該沏茶招待對方。小心翼翼地將茶杯放到對方面前,他又開始向雑渡道歉,都是自己的倒楣體質才將雑渡捲進這件事。


  「嗯⋯⋯不過觀察下來沒有什麼危害的樣子,按照之前的意外來看應該是過些時間藥效就會過了吧?」雑渡擺了擺手要伊作放下心,自然也是不會追究責任。「平常這時候該做什麼就做什麼吧,別因為一點事就被打亂了。」


  對方這麼說道,一臉歉意的保健委員長顯然無法這麼快就放下這件事,但還是點了點頭,將藥碾與藥草拿出來,還不忘向雑渡再三保證,這是要製作普通的傷藥,不會搞錯的!


  見伊作著急補充解釋的樣子,雑渡似乎被逗樂而瞇起眼睛笑了。這些與平時相同的反應和表情,卻因為容貌變化而顯得風味有所不同,除去是直接在面前變化的所以必然知曉是同一人的因素外,衣服雖然比較寬大而無法完全看出體態,但身著手甲的前臂線條,手背的骨骼分佈,確實就是將雑渡昆奈門這個身分寫在這副身子上。


  ——骨頭是不會騙人的,而且雑渡さん的骨骼一直都是如此漂亮。

  不曉得怎麼會冒出如此的心得,伊作晃了晃腦袋試著摒除雜念,著手研磨藥劑。


  只是他似乎想到了什麼,好像還存著好奇,眼神一直向雑渡飄去,就連手上的動作都顯得漫不經心,戴著面罩的雑渡注意到視線,問到是想要看自己的素顏嗎?

  伊作見心思被猜中有點慌張又不好意思,隨隨便便就把意圖寫在臉上被輕易讀懂實在是太丟臉了!但既然臉都丟光了那就順勢而為吧!於是不客氣地說想看。

  率先給出這個提議的雑渡顯然並不介意在伊作面前露出自己的面容,解下頭巾後,展現在對方面前的是還未經歷過火傷,稱得上是十分俊美的面容。


  伊作觀察他眉骨的形狀再到鼻子的角度,眼睛瞇起時的模樣像極了狐狸。見對方目不轉睛地看著,雑渡總覺得臉上好像要被看出洞來了,被這樣盯著久了也怪不好意思的,才想著是不是要別開臉了的時候,伊作出聲問他能不能靠近一點看。

  竟然能有事物吸引這個總是專注在製藥上的孩子,停下手上的工作跑來關心。沒有等到雑渡開口的伊作就已經擅自將臉湊了過去,仔細地端詳著,甚至太過專心而忍不住抬起手來想要觸碰,直到他默默地向後靠,將對方的手與自己的臉拉出距離時,伊作才回過神來說了聲「抱歉,失禮了」後就又坐回到藥碾前,若有所思地重新繼續研製藥草。


  雑渡見他看得那麼認真,問他對自己二十多歲的臉有什麼感想,而伊作思考了一下也似乎在揣踱用詞,隨後說道是非常俊俏的臉,這般給出了可能是以前頂著這張臉就已經聽過無數次的話。

  也不見得是特別有自信或視作值得驕傲的事情,但雑渡確實從過往他人的評價中理解到,火傷前的這張臉實在是很不錯的,甚至要說是笑起來能傾倒一村的人也不算太過份的程度,於是他就虛心地接受了這些評價,姑且當作客觀的認知。


  想到方才伊作的舉止感覺還有其他未言明的部分,反正自己現在無所事事,在一旁等著也有些無聊,他便自己開啟話題。

  「還是這個樣子會比較好一點嗎?」沒頭沒尾地問道,少年聞言停下動作抬起頭來,卻一臉不是很明白意思的表情。「從以前開始,這張臉就被說好看,比起繃帶大男,這個樣子還是更讓人感到親近一點吧?」

  伊作放下手中的器具,身體轉向對方並坐得端正,兩手規矩地放在腿上,似乎很認真地在斟酌自己的回答,但雑渡說就照著自己的想法講也沒關係,不需要太顧慮。


  「如果是第一次見面的人,兩個模樣的雑渡さん同時出現的話,也許會是您說的那樣沒錯。」伊作的神情很認真,思考時的眉眼間盡是英氣。「但是對我來而言這張臉反而沒那麼親近。」

  「咦?」


  原本認真繃著,看起來不苟言笑的表情終究還是鬆開了,笑起來的臉很柔和,令人知曉何謂如沐春風。「畢竟您是用三十六歲的樣子與我相識的嘛!就算知道面前的是雑渡さん沒錯,但和我熟識的畢竟還是那個模樣的您。」

  「⋯⋯」

  「⋯⋯?您難道不喜歡自己三十六歲的樣子嗎?」伊作見對方沒有回應,腦海飛速轉了一圈後得出可能的原因後便問出口,可雑渡還沒說什麼,伊作又自顧自地說著。「呃嗯⋯⋯因為火傷的關係身體有很多後遺症而不適的話好像也是能理解,但是就算是三十六歲的您也是很健康的,所以請不要討厭三十六歲的自己!」

  不知道這到底是在用什麼樣的立場說這種話,更不曉得一股腦兒自說自話會不會讓人不快——伊作開口比腦袋動得快,回過神後低下頭來看著自己放在腿上的手,接著握成拳,似乎還有點懊惱,而在他正要垂著頭道歉時,卻聽見對方的笑聲。

  「那個⋯⋯雑渡さん?」


  「比起說是討厭三十六歲的自己,只是在想跟你們喜歡的土井老師差不多年齡的模樣是不是更討人喜歡呢?」停下笑聲後的第一句便是如此,他十分秀氣地扶著臉頰繼續說道。「然後又想,如果伊作くん是更喜歡我二十多歲的樣子,那樣會讓人有點沮喪,可是也沒辦法呢。」

  「但你沒有給我這樣的答案,所以我很開心喔。」


  伊作不明所以,甚至難以理解為什麼會有這樣的假設,彎彎繞繞的東西他終究沒辦法想得太多,但就結果而言,雑渡似乎沒有討厭三十六歲自己的想法,那樣就沒事了吧?

  「雖然二十六歲的模樣的確很有魅力,但是三十六歲的雑渡さん有三十六歲才有的魅力,請不要擔心!」

  「哦?那樣的魅力是能讓伊作くん持續與我親近的原因嗎?」

  肩頭一震,總覺得這問句有些玩味的意思在,所以他不再輕易作答,抿了抿嘴再投以對方一個「別想捉弄我!」的眼神後重新側過身去研磨藥草。

  雑渡見狀只是笑著聳了聳肩,兩眼笑得瞇了起來,不管是一隻眼還是兩隻眼,對方的模樣在眼裡依舊是這般鮮明。



  二十代的自己還會維繫這段幾乎是如戰場狼煙般縹緲的緣分嗎?雑渡腦中浮現這樣的疑問,緊接著又想起與伊作最初作為醫者時相遇的事情,記憶中的模樣與方才端詳自己面容的表情重疊。

  「我說呢,伊作くん,剛才你在看我的臉時,是在檢查什麼嗎?」


  「咦?」伊作聞言很是驚訝。「您怎麼知道?」

  「仔細想想那個表情就跟在檢查傷口時很像呢。連抬起手來觸碰的樣子也一模一樣,明明這張臉沒有傷口不是嗎?」

  「是的,沒有傷口,我只是在⋯⋯」不知道為什麼,伊作有些彆扭,好像糾結了一會兒才繼續說道。「您的左眼下方,靠近顴骨的地方有一顆痣。」

  「好像是有這麼一回事?」

  「您火傷的舊疤在相同處有特別明顯的顏色沉澱,看到的時候感覺就像那顆痣一直都在一樣,覺得很不可思議,所以才多看了會兒⋯⋯」伊作一邊說著,不太好意思地搔了搔臉頰,笑容也有些彆扭。


  雑渡抬頭面向天花板,閉上了眼深吸了口氣。「伊作くん總是會給人驚喜呢。」

  「咦?不好意思⋯⋯?」

  「怎麼會是道歉呢,真是奇怪的孩子。」他看向少年,挑了挑眉。

  「哈哈⋯⋯」


  二十代的自己還會維繫這段幾乎是如戰場狼煙般縹緲的緣分嗎?雑渡想大概會,但可能不會像現在這般珍惜。

  三十六歲的他雖然一樣擁有二十代時的自信,但十來年前張揚的心性大概也收了不少,他明確認知現在的自己比較懂得何為謙遜內斂,看待身邊的人、看待每一個朝向自己走來的人事物,都更加謹慎細緻。


  所以他或許可以相信這是神明讓他在最適合的時機與對方相遇。


  「現在突然很想趕快變回繃帶妖怪呢。」

  「伏木蔵要是見到您這個樣子,肯定會嚇一大跳吧?」

  「那樣的話就是伊作くん的錯了。」

  「呃嗯⋯⋯」



  他並不選擇留在過往,不是過去的事物不值得眷戀或細數,也並非那些苦難就活該存在——三年的恢復期之後讓他彷彿重獲新生,用這曾經扣過地獄大門的生命再次行走於人間,經歷一次又一次生死交關,遇見行徑令人難以理解的少年,自此之後結下緣分,成了現在。

  如若回到過往要拋棄這些年來的一切,似乎也是對生命的不敬,所以對他而言就只剩向前的路可以走。雖然話說回來,總是奪走他人生命的人又有什麼資格說這種話呢?

  要自私一點說,不過就是因為現在也有了想珍惜與善待的事物,他堅持不放手罷了。


  「好想趕快回到三十六歲呢。」

  「雑渡さん從剛才就一直在說這樣的話呢?」


  「呵呵,因為那是遇見伊作くん的時候嘛。」



(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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