忍たま(雜伊)不過是凡夫俗子
- Nul. 
- 5月12日
- 読了時間: 4分
更新日:10月9日
- 本篇為畢業後伊作戰場醫if 
- 雙方已交往的感情狀態 
- 稱謂保留日文的形式(さん・くん) 
- 配合稱呼與閱讀一致性將雜渡的雜寫為日文漢字的「雑」 
- 我流理解、我流產出 
善法寺伊作因為眼傷而畏光,養成找尋陰影處躲避的習慣,雖然是戰場醫,但這樣的舉止卻又像是慣於溶於陰影中的忍者,隨後他突然想起了以前的日子,想到了自己昔日的同窗們,與他們走上不同的路,卻好像某方面的殊途同歸,頓時油然而生的親切在心頭蔓延開來,沖散了方才因為強光產生的不適感。
後來,他身著山伏的白衣、在森林入口的陰影處,向傷兵伸出了手,說著「請過來吧,讓我看看你的傷」就像是要將人拉入彼世的鬼魅。
從菩薩到魑魅魍魎,往往這些名諱都是被需要心靈依託的人給隨意附加上的,或褒或貶,這些莫名其妙被加諸在身上的價值本身善法寺伊作並不在乎。或許自始至終他都只是盡自己醫家的本分,救助每一條或輕或重受傷的性命。
不管用什麼樣的身分,能夠達到這個目的好像就行了,這樣的固執分明就是活生生的人罷了。
高大的身影走到他的面前,擋住了剩下從茂盛枝葉間透出的亮光,大片的陰影落在他的身上,卻讓他視線無比清晰。
「雑渡さん。」伊作喚道,語尾的末端竟是有些上揚,使人確切感受到話者的情緒愉快。
「聽到傳聞,說是最近出現了不問身分一視同仁救治他人的鬼魅——原來是伊作くん啊?」
伊作拉起對方的手臂,細心查找對方身上任何的傷口,一面回答:「見到鬼魅的真身是我而失望了嗎?」他這話裡卻是含笑,拿出了傷藥敷在幾處被流擊劃傷的地方。
膏藥在皮膚上有些冰涼,作用於傷口上也會疼痛,那些傳聞說這藥來自於三途川的河水,用多了會消磨靈魂,那陣疼痛便是靈魂受到毒害的證明。
可為了尋求活下來,那怕只是苟延殘喘,這些人仍舊尋求鬼魅的幫助。
「不,與此相反,簡直是意外之喜。」雑渡昆奈門的隻眼瞇了起來,放任善法寺伊作爲他身上任何地方上藥,也放任對方在結束上藥後不經詢問便逕自撫上自己臉頰的行徑。
「這是怎麼說?話又說回來,雑渡さん又為什麼要求助於傳聞中的鬼魅呢?」
就算因為陰影落於他身上,伊作的雙眸卻仍然如同記憶裡那樣含光。雑渡看著對方眼瞼和眼周駭人的疤痕並沒有動搖,不過是抬手覆上那隻拯救無數性命的手。
「大抵是想要出賣靈魂了吧。」
伊作聞言卻是皺了眉頭。「聽起來您並不惜命。」
「怎麼會?前保健委員長的指教我可是奉為圭臬的。」
狡猾地笑了,竟是這般就帶開了尋找鬼魅理由的這個話題。
「我當然是來找伊作くん的。那樣具體的形象,不是菩薩、不是鬼魅,只可能是伊作くん了。」
聽見雑渡這麼說,伊作不知道從心裡哪處湧出了不甘心,一點一點,在眼眶處聚集成熱度。傷了眼睛留下畏光的後遺症,怎麼不乾脆把淚腺也奪走呢?這樣就不會因為情緒激動流淚而顯得那麼孩子氣了。
「⋯⋯那麼您來找我,是因為這些傷口嗎?」他的拇指指腹在覆著繃帶的眼窩上摩挲。
「不、嗯,可能也算對,畢竟是來的途中被流擊波及的,但至少從一開始我的目的就是找你。」
「雑渡さん——」請您說得直接一點吧。後面這句話不用說出來,雑渡從那雙懇求的眼神裡便知曉未盡之言,要是換在別的時候可能還會再逗一會兒,只是如今⋯⋯
「我來看看伊作くん有沒有在勉強自己。」伊作用力地搖頭,接著想要抽回手卻被拉住,順勢地被對方向前一帶,便理所當然地落入懷抱中。在這裡的話,應該就看不見表情了吧?所以他不去忍耐,讓也許飽含委屈、不滿的眼淚都奪眶而出。
「在見到您以前我並不覺得勉強⋯⋯」
只是還是得幫自己挽回一下形象,即便與對方相比確實能稱作「弱小」,但他仍然不想讓雑渡認為自己「脆弱」。
「我知道,所以就想來見你一面。」
「那雑渡さん的工作呢?」
「⋯⋯陣内會理解的。不是!這種時候應該要沈浸在兩人時光吧?伊作くん真是一如往常是奇怪的孩子⋯⋯」雖然是這樣說著,卻始終沒有放開懷抱。
伊作的笑聲總算傳進雑渡的耳裡,那麼走這一趟和冒著可能挨罵的風險都不算什麼。
不是神佛菩薩,不是魑魅魍魎,僅僅作為一個固執、為達目的而不管不顧他人目光的俗世凡人,終究還是會因為積累在身上的是非而感到疲累。
身為醫者的他也再清楚不過,若那是心病,也必須要有一副心藥才行。
而他的解方會在最合時宜的時候到他的手上。
既非出賣靈魂的交易,也非佛陀慈悲的拯救。
只是聽見了對方的消息便迫不及待找來,而他也剛好很想他而已。
(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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