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忍たま(雜伊)春信

  • 執筆者の写真: 小瞳
    小瞳
  • 4月4日
  • 読了時間: 5分

更新日:2 日前

※稱謂保留日文的形式(さん・くん・殿)

※配合稱呼與閱讀一致性將雜渡的雜寫為日文漢字的「雑」

※我流理解、我流產出(=有OOC都算我的)


 


Summary:不著邊際的念頭突然如悄聲稍過身側的蝴蝶般飛入腦海中——還真的掉下來了?


 


  午後的風和煦,捎來不算是他習慣的陽光的味道。

  並非畏懼亦非不擅長,僅僅是因為職業的忍者為了任務而慣於隱匿暗夜或陰影之中,所以有時後只是很恍惚,好像在白日裡風光明媚的世界才是夢境一般。


  雖然不甚熟悉——在春暖花開的季節,在鳥語花香的鄉間,無論是誰彷彿都懷抱著對萬物新生的喜悅,那種感覺非但不壞,甚至是令人不自覺心嚮往之。


  即便雑渡昆奈門知道這樣的和平光景不過可能是暴風雨前的寧靜,身為好戰之城忍軍首領的他畢竟是太過熟悉了。


  然而眼前的一切也並非是夢境,若只是悲觀想著其一可能的未來的話,那便無法好好欣賞了吧?雖然都說要擁有長遠的目光,可若拋下了現在的話是不可能會有未來的——那不是很可惜嗎?



  所以此時他便自覺地鬆了緊繃的精神與肌肉,放任他的肉身與魂魄攤在當下的靜和時光之中。


  獨眼捕捉到從自己身側飛逝而過的翩翩彩蝶,雑渡的目光卻並未執著地去追尋,相對放鬆的思緒只是悠悠地想著牠大約是在尋找可以暫時佇足的花吧。

  不過那對在陽光下飛舞的藍色蝶翼確實已經足夠鮮明到令人留下了印象,他抬頭看了看茂盛枝葉所框出一隅同樣色彩晴朗的天空後,總覺得說不定是從上頭掉下來的碎片。


  還真是浪漫又可笑的想法。他在自己心裡自我吐槽。



  忽然枝葉間沙沙作響,一感知到生人的氣息便迅速回到戒備,腳步正要邁開退到暗處時,那人卻是更快——伴隨一聲被拉長的慘叫與樹枝斷裂的聲響,看清從天而來的身影同時,雑渡動作不禁一滯,任憑掉落的人事物朝他而來。


  於是他也快,先是踢開了本該是被對方作為落腳處卻斷裂的枝幹,接著伸手接住應是再差一秒便會摔落地面的善法寺伊作。


  對視瞬間竟是以將近三秒鐘的無語作為相互的問候,似乎是雙方都沒想過會以這樣的方式碰頭,陷入了某種荒謬而無語的停頓。

  而他們兩人之間終究還是由伊作率先打破了沉寂。


  「雑渡さん!」燦爛似能媲美陽光的問候,讓雑渡幾秒前剛回復緊繃的狀態又變得柔和。


  不著邊際的念頭突然如悄聲捎過身側的蝴蝶般飛入腦海中——還真的掉下來了?


  雑渡昆奈門忍不住輕笑出聲,惹得懷裡的伊作一頭霧水,還以為是自己現在的模樣過於狼狽才使人發笑,雙手連忙摸摸臉又接著摸摸頭頂,慌亂的模樣甚是可愛。


  克制自己的笑意,他將善法寺伊作小心地放下,而對方也是直到雙腳穩穩落於地面後才將緊抓的雙手鬆了幾分,可卻遲遲沒有放開,那種感覺就像是好不容易抓住了某個求了很久的機會,必不會輕易讓其溜走一樣。



  「雑渡さん⋯⋯」

  「嗯?怎麼了?」


  見伊作大概是在心裡對抗什麼,臉上的表情一陣變化著實精彩,隨後目光堅定並抬頭看向自己,抓著胸口衣料的雙手也似乎又絞緊了些。


  「您⋯⋯還沒喚我!」

  那僅僅是希望被思慕之人呼喚名字的心思,實在是純粹得令人想好好珍惜。


  「伊作くん。」

  雑渡沒有猶豫地回應對方的期待,順勢抬起手以拇指指腹替對方抹去沾上臉側的些許沙塵,動作親暱溫柔,是會讓伊作不禁想耽溺其中的程度。


  「您為什麼會在這裡?是在執行忍務嗎?」

  「不,今天的工作結束得早,看天氣不錯所以出來晃晃。」

  「⋯⋯」

  「怎麼了?怎麼那樣看我?」


  而雑渡換來的卻是伊作埋進自己懷中發笑,愉快的笑聲迴盪在他胸口,震動與心臟的鼓動相互呼應。


  「只是覺得今天很幸運而已。」

  「你剛才才差點要從樹上摔下來唷?」

  「那種程度常常都會發生嘛!所以今天在掉下來以前就先遇到雑渡さん了,這不就是幸運了嗎?」


  三十六歲的大腦一時間不知道從哪裡開始反駁這個詭異的理解,不過伊作視他為幸運的一部分,既然他又身為忍術學園六年級生口中那個不懷好意的可疑之人,自然是大方接受了。



  「那麼伊作くん為什麼會在這裡呢?是幫大川平次渦正殿跑腿嗎?」


  伊作遲遲不從懷抱中離開,雑渡便這樣慣著,反正對他來說也不虧,他環著對方的手還能偷偷地用手指捲著髮梢消遣。

  雖然看不到總是表情豐富的臉是稍微可惜了點,不過透過擁抱傳來的體溫十分暖和。


  簡直像是把整個春日的美好都擁進懷中一般。



  「不是的,就只是天氣很好,所以出來一趟碰碰運氣,說不定能找到意外的藥草⋯⋯之類的。」

  「碰碰運氣嗎?你還真是心寬。」這言下之意便是:你別受傷或遇上麻煩事就不錯了。


  「什麼啊!有的!」

  伊作聽出對方的意思,總算捨得抬頭,只是下巴還依依不捨地靠在雑渡厚實的胸上呢。

  「剛才看到了一隻黃色的蝴蝶,那是在春天來臨時最常出現的,跟著牠的話肯定能找到幾種春天才有的藥草!」


  雑渡拍了拍他的頭。「所以是在跟著蝴蝶的時候樹枝斷了就掉下來了嗎?」

  「⋯⋯」

  「得多加油呢。」

  「是⋯⋯」

  看起來不甘心卻接受了指教而沒有繼續爭辯的伊作撇了撇嘴,臉頰重新靠回對方的胸膛上。


  「但蝴蝶帶我找到了雑渡さん呢!」

  毫無掩飾的喜悅、向著自己而來的思慕之情都如同春日午後舒心的徐風,拂得心內一池清水也泛起層層漣漪。


  雑渡昆奈門偶爾會細細品起他們之間的關係,由自己主動去找伊作肯定不錯,畢竟他是個有餘裕且狡猾的大人,只要是他想的話便能夠一直厚著臉皮去抓住這段緣分,若有非議那便都是自己的過錯,是他的選擇與心思不純,並非伊作的不是。


  但善法寺伊作卻也不是安分的性格,甚至是一旦有想要去做的事情,那怕天塌了都攔不住的那種固執,所以儘管知道向自己奔來時會歷經坎坷,甚至是難以想像的、根本無需承受的不運,卻仍舊憑著那股堅毅來到他面前。


  所以或許他還可以再貪心一點,想著彼此即便是以任何面貌,都能再會並一起渡過往後好幾個春天。


  「我也看到了蝴蝶,但是是藍色的。」

  「藍色嗎?」

  「大抵是像今天天空一般的藍。」

  「原來如此⋯⋯那肯定是春日天空的碎片吧?」


  雑渡收緊了手臂,但盡力控制了力道不讓伊作因為這個擁抱而感到呼吸困難——這為他帶來春天的人、這成為春天其一片段的人,此刻即便只是同一瞬夢境般隨時會消逝的時光也罷,懷抱伊作的現下,他只想好好把握。


  「雑渡さん?」

  「伊作くん說得沒錯。」

  「呵呵⋯⋯還以為這樣的回答太過孩子氣呢?」

  「不,因為我也這麼想。」

  「⋯⋯那麼雑渡さん還滿浪漫的呢。」

  「多謝誇獎。」



  擁抱持續了很久很久,在溫暖的午後,在有陽光灑落的地方。



  ——在春天的腳步也行經過的地方。




(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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