Maplestory(白傭)告別 [R]
※ 文手交換(詞by嵬;段by清弦;文by我)
※ 爛車一台,吊銷執照
※ R18,年齡自由心證
床鋪乾淨整齊得像是新的一般,傭兵伸手向下稍加施力,白色的床立刻就出現陷落的痕跡。但他的動作沒有持續太久,停頓了約莫兩三秒便收回手,看著已無外力作用的床鋪恢復平坦,只是出現了幾條皺痕,他又接著撫去痕跡。
為什麼要來這裡?
白魔法師很少回到寢室,想在這裡找到那個人的機率實在太低,傭兵自己也不曉得為什麼在盯著房門許久後選擇打開門扉──真要說的話,可能就是所謂的鬼使神差。
……或許那個小鬼說得對。繞了一大圈的思緒最終是在這個念頭上停下,他並不擅長思考這種事情,卻也不是會逃避感覺的那種人,不過只是不得中間複雜的過程,所以才覺得相當荒謬。
突然雙肩上落下了不輕不重的力道,這著實使他心頭一震。當他墜入思考的漩渦時竟忘了注意周遭,有人開了門又關上、從背後靠近他也不曉得──真的是荒唐到了連自己都感到可笑的地步,這段日子到底有多安逸,讓他在這棟建築物裡都亡失戒心。
「你找我嗎?」
當然只會是那個沉著冷靜的聲音,這句話聽不出什麼情緒,甚至輕得有些像夢境。但後來那個聲音落在耳際,更輕、更沉,似是低喃。「真巧,我也在找你。」
左肩失去本就不礙事的重量,但明顯感覺到那手冰冷的指尖輕輕擦過自己的臉頰,最後停在他的雙眼上,理所當然地遮去了他的視線。對方另一手也離開他的右肩,沿著軀幹由上而下來到他的腰際,接著自右側經過腹部滑至左側,然後稍稍施力,收緊了這個環抱。
那對傭兵來說是一個不成威脅的限制,只要他想,隨時能夠輕易掙脫。一個魔法師的體術還能對他造成什麼危險?但他沒有這麼做──大概,還沒有這個必要。
相比起傭兵的體溫要來得冰冷的親吻落在頸側,溫差令他沒忍住地打了顫,低低地「嗯」了一聲。鼻息和細碎的親吻不停地落在耳畔和頸窩,彷彿是某種不言而喻的試探。
搞什麼。他對於停滯不前的現況好像失去耐心,或許是見不著對方的表情而對對方在想什麼毫無頭緒,即便直覺也早就告訴他好像會要發生什麼事情。
他隨時可以推開的,但他遲遲沒有,或許選擇不推開就已經說明了他的意思。
身體早不自覺因為那些親吻而緊繃,某些壓抑的感受像暗濤般在胸口與喉頭間反覆拍打,讓他的聲音有些沙啞。「……你,」
卻是什麼話也接不下去。
這個沒有下文的句子讓白魔法師低低地笑了。
他嘴裡啣著傭兵的耳垂並用牙齒摩娑,直到那裡既濕潤又通紅。抱著腰的那隻手改去勾傭兵垂在身體左側的手,先是讓食指勾了對方的小指,然後指尖尋得對方的掌心後,緩慢地劃過帶繭的指掌,最後他讓他們十指相扣。
傭兵是那麼得配合,沒有要拒絕的意思──那手指扣得可緊了。
於是白魔法師將重心向前,讓他們兩個人跌進那張大床上,而柔軟的床鋪沒有讓他們任一人感到疼痛。
傭兵似是還在壓抑著什麼,他承受著白魔法師對他的攻勢,一邊思考著自己的下一步該怎麼做,然而這只是使他卡在原的主因,他明明早知道自己不擅長思考這種事情。
「沒事。」
或許是因為幾乎沒有停歇的親吻,讓傭兵的體溫能傳到白魔法師原先冰冷的嘴唇上頭,變得相當溫熱的唇貼著對方的耳廓磨蹭。
「不用想。」那聲音極輕、極沉,似是咒語。
傭兵在兩人緊扣的手上回握,白魔法師彎起他看不見的笑容並放開了蓋在對方眼上的手,接著將臉湊向傭兵,後者也將臉側向他,轉過去與他接吻──這是傭兵第一個主動的動作,並就此告別那不擅長又多餘的思考。
他們放開手,傭兵翻過身與他面對面,一旦開始了似乎就無所顧慮,反正什麼都丟了,就說了,不用想了。
他緊閉著雙眼,伸手扣住白魔法師的頭,拉下來再度與自己親吻,而對方微張開了嘴,讓傭兵將舌頭放進來,卻又在他正要這麼做的時候先一步地向對方的口腔探進去,舌尖輕掃過上顎,那讓傭兵忍不住感到酥麻,差一點忘了呼吸。
脫去衣服,白魔法師纖長而骨感的手撫過他的身軀,自胸前來到腰腹,他在那裡俯下身去親吻,才繼續讓手滑向下身,往後頭去。
傭兵隨著對方的動作加重了呼吸,緊緊蹙起眉頭,他睜開眼睛時正好與白魔法師相望,撞進一片清澈但又些許盪漾的雙眼,他只覺得像是掉進水裡般快溺斃。
「……別那樣看我。」他喘著氣說。
「我沒辦法,那你閉上眼。」
白魔法師說著並進入他,傭兵剛好順著對方的意閉起了眼卻並非出於他自己的意思──對此好像還有想要抱怨的,但是接下來潰散的意識和無法克制的聲音全都壞了他的意思。
直至這一場情事結束為止,他是真的都再無暇思考,無論他要或不要。
.fi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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