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忍たま(雜伊)言い訳

  • 執筆者の写真: Nul.
    Nul.
  • 17 時間前
  • 読了時間: 9分

更新日:31 分前

※2025/05/31 COO3無料公開

封面:日日(X@hi_nininn88)

封面排版:律明(plurk@litsuminnn)


※稱謂保留日文的形式(さん・くん)

※配合稱呼與閱讀一致性將雜渡的雜寫為日文漢字的「雑」

※我流理解、我流產出



  累了。雑渡昆奈門腦中出現這個再清楚不過的念頭。


  連續幾日監視與安排眼線的忍務工作總算結束,雖然與一般明火的戰爭不同,但到底也是費精神和體力的差事。

  黃昏時忍軍的首領在回程路上向自家左右手的山本陣內交代了聲後便脫離了大隊。

  沒有人問他去哪裡,甚至因為答案昭然若揭,所以在諸泉尊奈門嚷嚷著「我也要去!我這次一定會打敗土井半助!」準備跟上卻被高坂陣內左衛門拉住時,並沒有任何人感到意外。



  回程途中繞到忍術學園這件事其實並不太合規矩,不過也不是頭一回恣意妄為了,何況做為總指揮的他並沒有耽擱交辦的忍務,所以這種程度的脫序到底是無傷大雅,以他與主公的交情也定是會被寬縱。


  以往為了顧及自己忍軍首領的身分與主公的顏面,同時也是為不造成恩人的困擾,大多都是有正當公事才登門,正大光明地在入口處接過事務員小松田遞來的入校登記表,簽上「雑渡昆奈門」的名字,先與學園長會談正事,而後才帶著當作伴手禮的點心「順道」拜訪醫務室,與一點也不陌生的保健委員們共度點心時間,隨後再回收被土井半助打得落花流水並經保健委員們細心包紮完畢的尊奈門離開。


  只是這次任性的造訪名不正言不順,沒有合適的理由讓他從大門而入,只能以他最擅長而熟悉的方式、用六年級生們口中「可疑之人」的身分到來。隱藏氣息的雑渡抵達忍術學園後,安靜地像陣風拂過,轉眼便來到醫務室的拉門前。

  方才有些飄散的思緒便隨之聚焦於眼前,就他所知,保健委員會是輪班值守,有時作為顧問的校醫新野洋一也會一起留守,所以想見的這一面到底能不能順利見上其實還不曉得。


  但走這一遭不就是碰碰運氣嗎?於是他不再多想,只是專注在醫務室內的動靜。

  裡頭聽來只有一人,研磨藥草的聲音規律顯得對此事十分熟稔,那必定是經驗豐富的人——委員長或是校醫。但如果是校醫的話,靠得這麼近時大概還是會被發現,那麼就他現在還能如此好端端地站在這裡的情況看來,很幸運的,目前在醫務室當班的人正是他來此地的目的。


  雑渡自認自己的運氣好像一直都算不錯,而對方則是如常得差,算是閑靜獨處的午後時光,竟要被他這不請自來的可疑人士給耽誤了。


  喀啦啦——


  不打招呼就拉開門那刻便如預料中先是收獲善法寺伊作的殺氣,警戒的神情在與自己視線交會時轉瞬成錯愕,右手伸進襟內拿暗器的動作也隨之一滯,雑渡對這轉變感到有些得意,心情竟不由得好了起來。

  然而在他開口之前,伊作的眼神又忽然變得銳利,目光在自己身上迅速來回打量,旋即想起對方的習慣便猜測大概是在確認自己的狀態吧?


  「你好啊,伊作くん。」於是雑渡由著對方觀察,只是照著自己的意思問候。

  「您好,雑渡さん,好久不見了……」伊作說話的時候並沒有看向臉,甚至連帶回應的語句都變得拖沓。

  「您今天刻意隱藏了氣息,不讓小松田さん發現,沒跟學園任何人打過招呼就過來了,是有什麼要緊的事嗎?」


  伊作的觀察力甚是敏銳,對他到來的狀況判斷得準確無誤,作為忍蛋而言算是很優秀的——但這麼直白並毫無保留地將所想的事情說出來,未免還是太大意些,果然還是很不適合忍者。

  

  僅止於零點五秒內的心理活動後,雑渡重新將注意力放回到對方的問題上。但他又豈敢直說要辦的事情已經辦完了呢?不過就是想見他一面罷了。

  「忍務結束後的回程路上順路便過來了,如果保健委員長不介意的話,能否幫忙更換繃帶呢?」


  伊作眯了眯眼,或許是不太滿意這個回答,甚至有些懷疑這句話是否有所保留,但隨後又彎起嘴角,與眼尾上挑的弧度近乎趨同。

  「當然,我很樂意幫忙。」他向禮貌的不速之客伸出手就算是應允與邀請。「所以請過來吧,雑渡さん。」


  那副無論是何種傷患都來者不拒的模樣,好像不管幾次內心都能因此而獲得平靜。



  更換繃帶的過程並不像之前其他時候那樣:同樣是只有兩個人,身邊沒有其他下年級生或黃昏時忍者,會由雑渡挑起稀鬆平常的話題,再讓伊作回答並延續下去,是一邊分享著身邊的事情時不知不覺就完成包紮,又因為還有沒說完的話便沏了茶將對方留下,氣氛或許不到熱絡,倒也恬淡得溫馨。


  今日伊作認真纏著繃帶的樣子與先前有些不同,但雑渡說不上來是哪裡不同,胡亂地下了個結論總覺得是自己來得不是時候,善法寺伊作大概心情不好。

  空氣裡混合著藥草的味道與靠牆藥櫃的木質香,這倒讓雑渡想起什麼似的,接著視線便停留在一旁鋪開的方巾與被整理過的藥草,還有研製到一半的藥上——看來說不定伊作的心情不好是因為他唐突的拜訪。


  雑渡見伊作似有不悅,便也沒有主動開啟話題,自認是做一個安分守己的病患便好,除此之外大概沒什麼不同,而兩人間的無語竟是讓氛圍冰冷了不少,不知道是不是因為疲累而產生的錯覺,伊作的神情變得更像是覆上一層霜般。


  手臂最後的包紮結束後,就連落下的「好了」都聽來有點淡漠,雑渡照常恭敬地道了聲謝,隨後開始整理衣衫與頭巾,一切就緒後起身並準備離開。



  唰——咚!


  「咦?」事情發生得太快,雑渡昆奈門回過神來才發現自己原先已經離開地面的身子又重新跌回木地板上,他甚至不太清楚自己是怎麼走神的,手又是什麼時候被善法寺伊作給拽住並拉過。

  身為剛漂亮完成忍務的職業百人忍軍首領,居然是被一個忍蛋就這麼制伏了?光是意識到這一點時,總覺得臉上剛換上的繃帶就要因此而噴飛。


  可又還來不及轉過頭去問讓自己跌坐在地的罪魁禍首,保健委員長又不由分說地拉過雑渡寬闊的肩膀,俐落地將對方的頭壓在自己的大腿上,動作一氣呵成到令人驚豔的程度。



  「……伊作くん?」雑渡試探性地出聲。


  從他的角度看向垂著頭盯著自己的伊作,那副表情好像還停留在剛才那般嚴肅,但或許是因為這個位置很舒適、也靠近許多,倒讓他瞧得更清楚一點——刻意去下壓的嘴角繃出了幾絲不自然的線條,眉眼雖是銳利的角度,但一雙目光仍舊和煦含光,明亮得像是透著伊作自身純粹的靈魂,也清澈得能映出他盡可能去隱藏卻終究洩漏出的疲態。


  啊,原來是這回事嗎?這算是哪一個忍術?



  「雖然很不好意思,但我突然非常想要向人撒嬌,所以請雑渡さん就這樣躺著不要動。」

  面前這板著的臉在雑渡知道是刻意假裝出來的時候全都變得滑稽而可愛,按捺不住而浮起的嘴角牽動覆面。


  「哈……這是保健委員長的請託,我又怎麼敢拒絕呢?」語氣中明顯帶著的笑意他似乎也不想再藏了。

  伊作見對方順著自己的話接下去,儘管也明白雑渡早就識破這三腳貓的演技,卻還是忍不住一瞬間露出了欣喜之色,但不過持續了三秒左右便回過神來,趕緊又再度板起臉來。畢竟戲還是得做足才行。

  雑渡自然是沒有看漏這豐富的表情變化,實在有趣至極,心情變得輕鬆的同時肩膀也跟著沉了一些。


  「伊作くん可真是幫了大忙呢。」聲音並非刻意為之卻相當輕,但他確定伊作一定能清楚聽見。

  「什麼呢,雑渡さん在說什麼我可聽不懂。」看啊,這不就回話了嗎?


  忽然間伊作的手心覆在了雑渡的頭上。

  這令他想起有次在醫務室撞見伊作輕撫著亂太郎與伏木藏的頭,聽說那次是因為一年級生們集體進行了長達三日的實技實習,剛從連日緊繃的狀態解除卻突然睡不著,於是這般哄著試圖讓他們放鬆入睡——他現在難道是被當作一年級生了嗎?


  想是這麼想,可雑渡卻沒有任何被小看的感覺。打從一開始伊作見到自己便看穿他的狀態,向來對需要治療的人十分敏銳的伊作又怎麼可能漏掉他身上連日積累的疲倦,怎料又在對方面前選擇了對此輕描淡寫,也不怪伊作在包紮時會顯露不悅。

  所以那並不是對自己的突然的造訪感到不悅,而是對他不誠實的不滿。

  可即便再怎麼不滿,對於「治療」的堅持似乎沒有人能夠撼動這位保健委員長,所以想方設法、演起彆扭的戲、編造拙劣的藉口。


  一個能讓雑渡昆奈門順理成章留在這裡、善法寺伊作的身邊休息一會兒的藉口。

  


  思及至此,雑渡突然覺得思緒鈍了許多,伊作的身邊總是能讓人緊繃的神經得到緩解,不過理智並未隨著現下這份舒適完全離去,他所需要考慮的事情一直都還有更多。

  

  身為職業忍者,不該在他人面前隨意鬆懈精神;他做為三十六歲成熟大人,不該這般沒有羞恥心地枕在十五歲少年的腿上;現任黃昏時城忍者軍隊的首領,更不該這般落入忍術學園六年級生忍蛋的溫柔鄉之中。

  或許還有更多他不該這麼做的考量,只是一時想不到。


  伊作的掌心不算厚實,與自己的手掌相比起來那更是顯得精緻的大小,可此時溫熱得剛好的手輕撫著頭,那隨之而來的放鬆感還狡猾地捎上睏意。


  可是如果,他是想如果。

  如果伊作對他而言並不是「他人」呢?如果這一切與年齡無關、枕在腿上休憩也並非是羞恥的事情呢?

  如果現在此刻只是雜渡昆奈門與善法寺伊作之間的相處呢?

  

  還沒辦法在思緒裡進行兩方攻防,變得平順的呼吸與沉重的眼皮卻先是為他做出了選擇。被推向答案的雑渡昆奈門顯然也不再在乎那些醒來後才需要面對的事情。


-


  伊作垂下頭去看雑渡休息的模樣,就連呼吸聲也沒有,是從睡眠開始便是令人讚嘆不已的職業忍者,若非因為是枕在自己的腿上,多少還能感受到呼吸時的起伏,否則不動如山的模樣會令人忍不住想要伸手去探探鼻息。


  手指指尖輕輕撫著對方眼下的疤痕與皺紋,疙瘩的感受由指腹傳來卻令他眷戀不已。

  「不只是為了您,我也想要您再多待一會兒。」


  他當然知道自己確實有些狡猾,可是忍者就該是為了達到目的而無所不用其極。

  這一次,他絕對像個忍者了吧?




--《言い訳》:全文完



Free Talk.


  致所有看到這一頁的人,本來沒有要寫後記的,發現排一排要騎馬釘的話會有兩頁都白的這樣會很空,所以還是來寫一下好了 …… 總之好像應該要先謝謝所有領取無料的各位忍者。


  原先好像只是很想看撒嬌的雑叔,而且也確實是看了很多舶來品(…)的大貓雑叔撒嬌很好看,但又會忍不住想如果比較正經向的話,叔到底要怎麼樣去撒嬌呢?想著想著這篇的雛型就出現了。但修修改改後叔好像也沒在撒嬌,變成是伊作想寵他也想要叔多待一會陪自己,應該也是會有伊作希望被可靠的雑渡依賴的時候吧!


  不過在寫這篇的時候其實是抱著還在曖昧階段那個薄如蟬翼的窗紙還沒戳破的部分,互動和距離感已經很奇怪會被仙蔵追進度(?)的狀態,不過就算看成已經表達心意兩情相悅了其實也沒關係,關於這部分其實看了覺得解釋空間滿大的 ……


  另外就是,我喜歡伊作會有這個年紀(十五歲)的果敢,於是乎在知道叔總是會讓著他的時候會更加得寸進尺一點,但這種得寸進尺也會進一步把叔從彎彎繞繞的顧忌中拉出來,所以算是雙贏吧,可能兩人之中真的會主張「我全都要」的反而會是伊作,少年心性比較天不怕地不怕;而叔總是會比較顧忌現實層面的問題,可是不是畏縮,就真的是為了彼此或是伊作的一切考量的那種成熟踏實的思考,只是隨著對伊作越陷越深,就偶爾還是想要耽溺一下心上人給的寵愛,這種很私人,很「人」的一面 ……不過他們要當末日情侶不管不顧私奔或是亡命鴛鴦也都可以,我要看雑伊(崩潰大叫)


  還要特別感謝日日和律明友情支援封面和排版,我真的已經不行了我從包場到這裡都靠他們了。

  再次謝謝連這麼沒營養的後記都看到這裡的忍者,有緣再會吧。



Nul. 2025.0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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