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普羅米亞(ガロ&リオ)入冬換季

※ 我流後日談系列

 

  傍晚開始風便變得喧囂,帶著不同以往的冷冽感,彷彿一拂過便要帶走行人身上所有的熱能,面對這樣的掠奪卻束手無策,霸道的不可理喻,令人不禁小聲抱怨季節總是悄聲嬗遞。

  「要換季了。」里歐弗提亞對著身邊的人說道,抬頭的時候看見對方肩上的落葉,沒有多想就伸手替他拍落。

  「啊真的……唉……」加洛提莫斯有些沒精神回答。

  里歐聞言頓了頓,然後盯著對方好一會兒才收回手並轉過頭,將視線安靜地放在歸途上。

  人行道上落葉不少,踩過去時會發出清脆的窸窣聲。

  里歐不知道原來加洛這麼討厭冬天。

  「啊……啊、啊啾!」

  加洛不知道自己打的是第幾個噴嚏,只知道自己已經開始感到不耐煩。他乾脆地一屁股坐到地上,磁磚地雖然有些冰冷但現下他完全不在意,手伸向右邊撈了衛生紙,再抽了一張然後大力擤著鼻子。

  雖然知道不可能,但有種這麼擤下去鼻子總有一天可能會掉下來的錯覺。

  里歐蹲在他面前,看他這副模樣實在有點過於滑稽,但好像也覺得被過敏困擾著的對方有些可憐──雖然始終收斂不了嘴角的笑意。

  「我還不知道你對羽毛過敏。」

  加洛看對方一副看自己笑話的樣子有些不是滋味,停下擤鼻水的動作並盯著里歐看。

  「你知道又能怎樣?」這句話滿是鼻音。

  里歐聽了覺得好笑。

  「那麼你又知道我知道了不能怎樣?」

  加洛覺得對方就是趁機要找自己碴,忍不住撇嘴道。

  「那你又知道我知道你知道……哈啾!」

  一個噴嚏即時中斷看起來孩子氣十足的反駁,也非常剛好地停下這個可能沒有什麼意義的爭辯。

  但里歐卻也被這聲噴嚏逗樂,忍不住大笑出聲。雖然是如此,卻還是很貼心地伸手替他抽了張衛生紙,然後遞到對方面前,而加洛活像個狼狽的流浪狗一般看著他,才有些恍惚地接過紙巾。

  「羽絨被固然溫暖,但既然你會過敏為什麼還要換?」

  加洛搓搓鼻子,大力吸了吸,接著捏著鼻子回答里歐。

  「裝上被套就不會了。」

  啊,確實,真是實際的答案。里歐想。

  「那就和我說啊?我不會過敏,我來換就好。」

  「這點事情我不會跟你計較。」

  加洛提莫斯搔搔頭又聳聳肩,看起來有點不自在。

  窗外的冷風捎來一片枯葉,打在玻璃窗上發出了微弱的聲響,最後像是因為不被人注意一般停止了動作,被另外一陣風捎去,期待下一個注意到它存在的人。

  里歐弗提亞注意到了,突然好像明白了什麼。

  「加洛,」他喚。「你是不是不知道要怎麼拜託人?」

  加洛提莫斯的動作戛然而止,接著反應很大地回話。

  「才不是!只是……之前這種事情一個人住都習慣了,哪會想到要拜託人啊!」

  里歐也不知道為什麼就伸出手去摸摸對方的頭,雖然說加洛也不知道為什麼沒有避開。

  原來加洛提莫斯討厭的不是冬天,只是一個人的時候沒有其他人能夠拜託幫忙,而且也不是對此感到討厭,不過就是認分吧。

  加洛這個人就是這個樣子,直率得不行,有什麼問題也藏不了,但要是真的被發現了,也不會逃避──正是這點令人佩服。

  所以里歐很清楚,自己一點也不介意為這樣的加洛做點什麼。

  「現在不是了。」他停頓了一下,想起消火完後一開始有段時間,自己對這樣平凡的日子還不太習慣,對方也曾經這樣唸過自己。「你要習慣。」

  接著他站起身,伸了個懶腰。

  「好,那你去客廳待著,我來換棉被。」

  加洛提莫斯被他拉起身,然後轉過身去,里歐推著加洛的背後,將對方推出房間。

  「喂、里歐。」

  加洛提莫斯搔搔後頸。

  「謝啦。」

  里歐愣了一下,然後笑得無比得意。

  至於之後加洛進房間時發現被套裝反了,那又是另外一件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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