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普羅米亞(ガロ&リオ)Winner

※ 我流後日談系列

※ 大概有些有的沒的小私設

※ 基本上已經算快要是FDPP+マドバ

※ 路人小孩取路人名字有

※ ♢♦2019萬聖節賀文♦♢

 

打從十月初開始,普羅米波利斯城市各處充滿著萬聖節的氛圍,尤其在十月三十一日當天,這股氣氛來到了最高潮──烈焰救火隊第三分隊的大家,今日一大早便到基地待命,待中午一到,他們便打開鐵門。

遠處早已有孩子們聚集等待,注意到基地大門打開的時候,一群奇裝異服的孩子便再也忍不住地跑上前來。

這是烈焰救火隊第三分隊在萬聖節的傳統,這一天救火隊的大家除了設備維護和檢查以外沒有其餘的訓練內容,在沒有收到出動命令的待命期間,從中午開始,便會像這樣讓外頭的小孩子們來向他們要糖果,領隊的伊格尼斯安排這種活動似乎行之有年了,至少就雷米普古納所言是如此。

這一年,他們隊上剛好多了幾個新人,艾娜阿爾德比特對此相當高興,因為身為隊內年紀最小,且還是未滿二十歲的十代,在去年的萬聖節中成為隊上唯一一個需要裝扮的人──其他人的理由是,未滿二十歲前都還是個孩子,既然是個孩子,那就要符合萬聖節的氣氛裝扮──不過今年,新入隊的加洛提莫斯與里歐弗提亞也和自己一樣同為十代,所以絕對也逃不過裝扮,而這下她總算不是一個人。

大概是這樣的緣故,她非常熱衷於替這兩人挑選適合的裝扮,並在早上維護設備結束後便抓著他們做造型。

加洛想著,反正是過節,一起參與這種歡樂的氣氛,不是一件很燃的事情嗎?當然好啊!要和小孩子互動什麼的,完全沒問題;里歐雖然從沒參加過這種活動,也從未在節慶中裝扮過,但是像這種事既新鮮又不是什麼壞事,而且大家都很高興的樣子,那麼依照他的個性就會選擇去參與。

於是待到鐵門大開的時候,艾娜、加洛和里歐著裝完整,三人第一時間便成了烈焰救火隊第三分隊的招牌,也是小孩子們最先纏上的人。

「Trick or Treat!」第一批衝著他們而來的小孩們整齊劃一地喊到,接著便是一雙又一雙圓亮和期待的目光,盯得他們三個差點不知道要怎麼辦才好,將伊格尼斯準備充足的糖果,一大把一大把放進他們南瓜造型的糖果籃裡面。

登門的孩子們絡繹不絕,隊上的人也都與小孩們玩在一起。

身材高壯的瓦里斯特拉斯讓小孩子們乘在自己的肩上,抓緊孩子們後衝刺前跑,讓他們體驗了一回像坐在高機動行動裝備的感覺;雷米這裡則是比較靜態一些,給了糖果以後,讓幾個想分享今天裝扮的人開始展示自己,而他在一旁聽著,適時地給予回應;露琪亞菲克斯拿了點自製的小型遙控玩具出來,演示了一遍操作,並在此起彼落的驚呼後獲得掌聲,不免有些對機械有興趣的孩子們在之後圍在露琪亞旁邊,吵著還想看更多;救火隊的吉祥物維尼可沒閒著,在小孩之間穿梭,時而跳到他們肩上蹭蹭臉、賣賣萌,一堆又一堆的食物進到牠的胃裡,說牠是萬聖節最大的受益者似乎也不為過。

坎羅和梅斯這邊就不像前面幾人那樣熟悉了,雖然不是不適應這種熱鬧的氛圍,但是實在太難得面對一大群小孩,縱然算是年長的他們,一時之間卻也顯得手足無措;而他們也太習慣面無表情或是散發出「閒人勿近」的氣場,這讓在場有些孩子們的家長有些顧忌。

可是小孩子終究是孩子,尤其在這樣的節日裡不曉得為什麼膽子又壯了幾分,想著像伊格尼斯那樣不苟言笑的人其實會很和善地給自己糖果,那麼那邊兩個看起來很兇的叔叔們應該也會給自己糖果吧!

小孩子嘛,邏輯清奇尚可原諒。

有幾個孩子做足了心裡準備,走上前去向坎羅與梅斯要糖;這兩人當下慌得不行,但同時也有幾分感動,不過要是全都表現在臉上的話又太遜了,好歹他們是大人……況且BOSS可是也在場的!

於是,他們臉上的表情又變得更加複雜,似是在隱忍著千百種混雜的情緒,蹲下身來將糖果裝進孩子們的籃子內,摸摸他們的頭;只是一時不習慣而已,時間一拉長,他們也漸漸知道要怎麼和小孩們互動。

要說這畫面會讓所有的家長沒了顧忌?這不是那麼容易的事情,畢竟總有些人行事特別得小心。

不過……至少沒人向著他們咆哮或斥責。

話說回來,這其實都還是不久以前,約莫幾個月前的事情,只是面對現在眼前的景象,總有種讓人覺得已經很遙遠了的錯覺。

但絕對不壞,踏實、適足,且充滿笑聲;現今的日子似乎就如他們兩人所追隨的BOSS所想的那樣。

有些事情,比如說成見、比如說陰影,終究需要時間去消化,那便只能交給時間;而活在世上的人所能做的事情,就專注在眼前能夠把握且延續的幸福,這就是對自己,也對過去的一種負責了。

在另一頭的里歐望向坎羅和梅斯,見他們也樂在其中,忍不住露出放心的笑容;即便是在這樣的節慶氛圍裡頭,他還是相當在意著這兩個人的感受,不會只顧自己快樂就好──但這一點也是最常被坎羅和梅斯抱怨的。

不過他們三個都一樣,總是顧慮彼此,儘管相處的時間不能算特別長,但最少也一起經歷過許多事情,在這既短暫又漫長的時光之中,自然也培養起難以用詞彙形容的默契,而既然語言無法描繪,那再去強加什麼名稱,都太多餘。

對不再是自己下屬的兩人放下心後,里歐的注意力也回到小孩子們身上。

他們都喜歡圍在里歐身邊,或許是因為他今天裝扮成吸血鬼的樣子,看起來非常神秘帥氣,小孩總有殺死貓的好奇心,便不斷往他靠過去;加上里歐本就有著無比的耐心,向每一個對自己提出要求的人,不慌不忙地給予回應。

有些人躲到他拉起來後形狀像蝙蝠翅膀一般的披風下,等到其他孩子接近時再跳出來嚇人;扮成幽靈的小女孩張開雙臂向他討抱抱,里歐也點頭答應,抱著她轉了一圈,小女孩心滿意足,蹦蹦跳跳地跑去找其他人。

許多小孩爭先恐後地去拉他的手,他只是笑著要他們不要推擠,不然會跌倒的;霎時間一個熟悉的景象與眼前的畫面重疊,讓他忍不住分神,但要不了多久,孩子們的吵鬧聲又將他拉回現實,於是里歐又忙著招呼他們。

他甚至來不及去仔細想,自己想起的到底是什麼?熟悉的,卻不再的。

會是什麼呢?

艾娜見里歐只有一個人卻要面對越來越多的孩子,趕緊從書架上取了一本為今天準備的故事書,她深吸一口氣,聲音清亮。

「有沒有人要聽故事!」

孩子們總是很輕易地就會被轉移注意力,於是便又一大群的人湧向了艾娜,接著在其他人的幫助下,總算是安撫了這群躁動的小孩,讓他們乖乖席地坐下;艾娜在群眾的正前方拉了張椅子而坐,裙襬和披風順勢垂下,坐在最前方也扮成魔女的小女孩很有興趣的樣子,忍不住伸手摸了摸,於是艾娜摸了摸她的頭,然後打開了故事書。

隨著劇情高低起伏,少女講述故事的聲音忽大忽小,相當引人入勝,要不了多久,這群孩子們的目光便被完全吸引。

里歐因此得以擁有喘息的機會,他看著台上的艾娜講述故事繪聲繪影,淺淺彎起笑容,藉此沉默地表達了感謝。

待到故事說完以後,現場又是一片喧鬧,孩子們卻也不再執著只纏著大人,有些聚在一起,分享彼此的戰利品,喜歡吃巧克力的和喜歡吃軟糖的人交換;有的則是玩到有些累了,在一旁等著家長來接自己回去,沒想到一會兒後竟靠在一起打起瞌睡來;伊格尼斯從基地內的房間走出來正好看到這幕,把自己的外套脫下後蓋在他們身上正好。

加洛帶著彷彿跟自己一樣精力過剩的小孩們開始玩鬼抓人,來來回回不知道鬼都換了幾輪,似乎也沒有要結束的樣子;而里歐這邊還是有兩個小孩子跟著自己,就靜靜站在另一邊看著他們嬉鬧。

在人群之中,里歐看見頭上綁著繃帶的小孩,他原先以為那只是萬聖節的造型而已,沒有多加注意,然而多看了幾眼,他發覺這孩子的模樣越發清晰──他是當初其中一個被自己救下的燃燒者孩子;於是「好像忘了什麼」這樣的缺口找到了遺失的那塊拼圖,也幾乎是同一個瞬間,那些暫時被他放下或拋在後頭的想法,全都回到身上。

里歐下意識收緊了手心,被牽著的孩子們有些困惑地抬頭看著他。

「里歐?」其中一個孩子這麼喚到,但他仍然沒有將目光移開,而是繼續看著面前這片喧鬧的場景。

太過似曾相似,只是畫面中的成員不僅限於少年或孩子;那時有婦人替大家洗曬衣物與被單、青年帶著孩子們一起嘻笑奔跑、有年長者靜靜坐著將這一切盡收眼底。

這當下里歐其實感到有些意外,一向敏銳的自己,居然是隔了這麼長的時間才注意到,遲鈍得讓人詫異;他曾經那麼努力的、那麼希冀看到的景色,竟然就這麼呈現在面前;燃燒者也好、一般的人也好,能夠安穩而平靜地過自己的日子。

不是在戲劇中、不是在虛構的故事裡,而是真真實實,就在自己這雙眼前。

於是幾個月以來那種難以明辨的感受有了個底,可他卻一瞬間不知道要怎麼反應,甚至也失去任何可以形容現下狀況的語彙力。

沒有人能注意到里歐在心裡到底掀起了何種波濤,就連牽著他手的兩個孩子也始終一頭霧水;他這麼怔在原地也有個兩三分鐘,整個人就像凍結一般。

在里歐一左一右的兩個小孩又試著喚了聲,但沒喚到這人的注意,倒是讓另一頭在孩子群中的那人注意到這裡。

在目光交會的瞬間,加洛好像就注意到了什麼;而也僅需要這一次對視,里歐便從那樣錯愕的冰封之中解困。

他的目光應是火,里歐想。

「好!現在我們目標轉變!」加洛向著在自己身邊打鬧的孩子說到,並且舉起了右手,直指里歐的方向。「我們勇猛狼人小隊,就要出征去打倒吸血鬼大魔王啦!」

此舉先是讓現場一片靜默,一秒之後,在加洛這邊的孩子們竟一同齊聲舉手附和道,乍看之下,真的頗有幾分出征時的模樣。

里歐失笑,似是在自嘲自己方才的失神,也像是在笑對方想用那麼直白笨拙的方式來讓自己轉移注意力;他笑著闔上眼,輕吁出口氣,就在讓人以為他不想理會加洛的時候,里歐睜開雙目,臉上又盡是自信且爽朗的笑容。

「瑞秋。」他喚了牽著自己左手的小女孩。

「欸、啊啊!」扮成黑貓的女孩突然被點名,慌亂了一下後回應。

「傑米。」他又喚到另一側的小男孩。

「嗯!」裝扮成南瓜精靈的男孩應聲。

「我們也要準備了喔!」里歐說道。

瑞秋與傑米互看一眼,立刻露出大大的笑容。「好的!BOSS!」

肯定是和坎羅跟梅斯學的,里歐臉上的笑意則因為他們回的話而加深。

接著里歐也抬起右手,朝著加洛勾了勾食指,挑釁意味十足。

「真是不自量力,那麼就儘管過來吧!加洛提莫斯!」

加洛率領的小孩們一擁而上,偌大的騷動引起了在其他人那裡的小朋友,最終所有人都打成了一片,也沒有誰輸誰贏的問題。

在這場混亂之中,能夠享受當下愉快氣氛的人,便是贏家。

於是里歐弗提亞最終獲得了遲來的勝利,而加洛提莫斯也從未讓這份喜悅與自己失之交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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