Maplestory(普力特中心)好像忘了
※ 意識流
※ 可以當作是第二人稱
※ 幾乎是說話
『你也會哭泣嗎?』
聽到這個問題的他,在那個瞬間好像有些發愣,這並不常見,畢竟天底下幾乎沒有什麼事可以難得倒這位偉大的魔法師;就算是他不知道答案的問題,但也總會給予令人滿意的回答。 這個停頓也不過是一兩秒間的事,他沒有辜負對方的期待,帶著笑容回答了。 「是人,都會有落淚的時候。」
『那我這麼問好了,你會因為寂寞而哭泣嗎?』 因為不太滿意對方的回答,於是特別地點出了在意的地方。
「……」 青年閉上了眼,沈默了良久,好一會兒,他才睜開眼睛。他地眼裡沒有波瀾,就像沈靜的海面,但只有他自己知道,會有什麼樣的暗潮和漩渦,又什麼時候會向他伸手,他被拽過,隨即迎來的便是窒息。
「或許因為失去了,所以變得脆弱了。」 青年又是那溫溫柔柔的笑容,一襲紅袍在身上卻不顯得搶眼,但也已足夠在心上留下了鮮明的痕跡。 他總是這樣的,貪得無厭,總是想要留下更多的事物。
「很久很久之前,我就是一個人,我覺得這沒什麼,就不以為意;因為從沒去在意過,自然也不會有什麼孤單或寂寞的感覺。」 他述說著好久以前的故事,語氣卻平淡,像是在說別人的事一般。
「但是之後,我遇到了很多的人,在那之後更是費盡心思地找了好多人;我體會了什麼叫做同伴、夥伴,任何與此同義的詞。」 「覺得平淡無奇的一切變得讓人珍惜不已。」 「漸漸地,被慣壞了。」 當他的笑容變得有些無奈時,本想要出聲說什麼,但看著對方的臉卻又再次閉上了嘴;這並不是說話的好時機,有什麼正在醞釀著,別打斷比較好。
「其實,身上的病痛也好,困難而做不出來的魔法也好,或是之後我所要面對的死亡也好。」 「都不是那麼困難的事。」 很確定他的眼底總算有什麼在盪漾。
「回到一個人的時候,那陣寂靜令人喘不過氣。」 「我試著去喊他們的名字,但沒有人回答我。」 「空氣變得很安靜,明明那是很久以前我就習慣的事情了,卻不再那麼餘裕。」 「甚至,某些很累的時候,差一點連自己的名字都要一起忘了。」
『普力特。』 忍不住出聲喚了他的名字。
於是他又扯了個笑容。 「我知道他們沒有死亡,但也知道這意味著什麼,還有我所面對的那是什麼。」 「寂寞並不是無解的,在死亡那一刻迎來的時候便能獲得自由。」 「該說是幸運嗎?我不是龍、不是精靈、不是妖精,也不是這些種族的混血;突然覺得,身為人類很幸福。」 「而有限的時間,在這個時候變成了雙面刃……」 「我總是想著,我還能為未來的他們做些什麼、為這個世界做什麼;時間太少了啊,請再走慢一點吧?」 「但是,好像又不希望真的走那麼慢,太折磨;於是我只能沈默,因為不願意請時間再走快一點,只為我一己之私。」 說到此,青年終於是止不住眼淚,便讓它這麼流下了。 但他的語氣還是很冷靜,一如任何時候。
「是的,我當然會因為寂寞而落淚。」 「畢竟還是人。」
.Fin