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澔熙_Trust

  • 是小筑同學(plurk @ChikuHikari)的委託

  • 哨嚮AU哨兵李抒澔、嚮導李建熙

  • 總的來說是無差的CP向


 

Summary:


  他對李抒澔的顧慮再清楚不過,自然也不會對此計較,就算其他人也曾經替他打抱不平,但他真的不覺得這是個什麼事情。

  作為搭檔,懂得理解、付出包容那都是很自然的事情。李抒澔是個對關係謹慎的人,自他提出要與自己建立精神連結的那刻開始,李建熙便覺得已經收到對方最珍貴也極其脆弱的一部分了,那麼自己便也是傾注全部心力地去信任,去灌溉滋養這個關係。


 

  李抒澔睜開眼睛的時候毫不意外地認知到自己躺在靜音室裡頭。

  流水聲本應是細微的,然而在他注意的同時便已經變得清晰無比,好在的是被水管圍繞的房間裡頭只有對感官友善的白噪音,因此哨兵沒有因此感到負擔,無論是精神狀態抑或是感知,一切的狀態都再良好不過。


  距離這座塔上一次菁英部隊的任務已經過去一個禮拜又三天,李抒澔除了日常的基本訓練和吃飯睡覺等需求外,這段時間獨自出入靜音室的頻率高得非比尋常。即便是關係不錯的同梯問他,他也只是回答需要好好靜靜,然後就將仍一頭霧水看不出他哪裡受傷的同儕拋在後頭,逕自前往目的地。


  或許有些鴕鳥心態,總之他暫時還不想見李建熙——自己的搭檔嚮導。李建熙在上次的任務中因為敵人的突襲受了重傷,雖然事後檢查時發現沒有傷到要害,只要這陣子好好休息便無大礙,然而當下開在肚腹處的傷口仍然怵目驚心,好像每想起一次就會無法克制本能那樣抓狂。


  但在那種事發生以前,李抒澔只是拆開放在口袋備用的嚮導素後便躺了下來,試圖讓自己能隨著藥效發揮而趨向穩定。嚮導不在身邊,他也只能這麼做。

  他實在不想再體驗一次那種失控的感覺,何況李建熙大概也不樂見。


  李建熙雖然有著很強大的精神,平時也是個極為優秀且穩定的嚮導,但唯一的缺點就是膽子小了點,太容易被突然的聲音和動作嚇到,好比只是為了逗逗他而猛然大力一聳肩膀,站在身側的李建熙便會整個人彈起,但那個驚嚇與情緒起伏也只是一時的,幾乎又能瞬間平復下來。

  哨兵平時喜歡這樣逗他。總是被自己的嚮導安撫得極其穩定的精神,可以因為他們之間的精神連結,隨著自己的動作而感受到平靜中偶爾的一次震盪。李建熙也總會在那之後抱怨「哥真的很壞」,卻又在對視中溫和地笑出來,兩隻眼睛會因笑瞇起,然後下一次還是讓著李抒澔幼稚胡鬧。


  李抒澔還記得那時候大片的血色染透了李建熙身上的制服,敏銳的感官馬上注意到對方的呼吸由於疼痛而變得急促,高大的身形在他喚到名字時應聲倒下。幾乎是同時,他身為哨兵而為了保護嚮導的本能使他表情猙獰,不可控制地就要張牙舞爪。

  本應該是要完全地失去理智,但李抒澔隨後被來自李建熙強大的精神力在一瞬間阻絕他的五感,他有一瞬間覺得自己的身體像是停止了運作,隨後恢復以後各方面是再冷靜不過。

  李建熙相當狼狽地倒在地上壓著傷口止血,眼角掛著痛而逼出的眼淚,卻仍然衝著他笑。李抒澔馬上就判斷了自己該做的事情,他立刻衝去李建熙身邊,在盡可能不觸碰到對方傷口的狀況橫抱起大自己一些的身軀,立刻撤退。


  ——什麼也聞不到。

  都已經在這樣的狀況下,李建熙竟還為他著想關閉了他的嗅覺,就防止李抒澔聞到濃濃的血味又會有什麼樣失控的反應。但幸好李抒澔是個訓練有素的哨兵,一旦原先不堪的精神被嚮導安撫好,他便會把握機會,做出合宜的行動。


  聽說後來知道他們狀況的呂煥雄與金英助代替他們收拾了剩下的殘兵。至於事後呂煥雄是怎麼樣向李抒澔討好處,而金英助放任他的哨兵這樣騷擾自己的部分,那又是另一個李抒澔懶得去回想的事。



  他掛心的終究還是那個還躺在醫務室的李建熙。

  李抒澔騙的了別人但騙不了自己,一個禮拜不見已經是他的極限。只有他知道自己這三天服用嚮導素的次數、來靜音室的頻率遠比上週還要頻繁。

  他也曾有幾次踏到醫務室的門口,手抬都抬了只差讓指節敲響門板,得到醫官的應允後推開門扉走到那個嚮導躺著休養的床邊就行。可是他終究沒有這麼做,那隻被他抬起的手臂愣是僵硬地停在半空中虛晃,最後被他收回,又幸好周遭沒其他人,否則從旁觀者來看大概很滑稽。


  「怎麼會是我找你了呢?」平常找我的明明都是你。

  他喃喃,翻了個身。


  正當他的思緒飛快地來回穿梭時,靜音室的門竟然毫無預警地打開了。照理來說門外的士兵應該會先傳送通知讓他知道有誰要進來,於是這違反常理的狀況令哨兵立刻繃緊了神經,坐起身來帶著警戒看向來人。

  可也只消一瞬間,那些武裝便一聲不響地全數散落。


  李建熙踏進房內,厚重機械門沒有多久便關上,外界太多的感官刺激沒有因此影響到本在這裡休息的李抒澔。一週多不見的嚮導右手將門禁卡好好地收回右胸前的口袋內,立在原地毫不避諱地傾注目光。


  李抒澔想開口說話,但也不知道自己到底要說什麼。

  人人都知道哨兵向來是必須依賴嚮導來維持自己的狀態,他卻在自己的嚮導受傷的這段時間刻意避著李建熙不見,做得徹底又顯得薄情,就連身邊的熟人們都會看不下去的程度。


  他們當然知道李抒澔不是那種不管自己搭檔的傢伙,否則又怎麼會拖了很久以後很鄭重地和李建熙建立連結;但即便他們曉得這其中的眉角,也不妨他們對李抒澔現在這種逃避般的作法感到不滿。

  呂煥雄身為李建熙同齡無話不談的好友率先責備了李抒澔;孫東柱抱怨完後沒忍住地捶他一下;金建學說著說著舉起了拳頭,輕輕地打在他的胸口上。

  最後金英助沉默許久,沒有重複其他人說過的話,不過是拍了拍他的肩膀簡單地提點一句。


  『沒有那麼糟的。』



  於是終於相見的這個時候,李抒澔好像明白金英助所謂的「沒有那麼糟的」究竟是什麼意思。

  沒有想像中因為看見李建熙左手打著石膏或頭上的繃帶而抓狂,沒有感受到對方使用身為嚮導的能力去安撫自己張狂的情緒,只因為那些顧慮全都沒有發生。在預想中可能是糟糕失控的場面,最後不過是平靜得可以。

  或許是李建熙能這樣好端端地站在那側呼吸著,眨著大大的眼睛看著自己,這樣就足夠成為他釋懷的理由。


  「建熙啊。」

  李抒澔開口喊了對方的名字。褪去了警戒以後還是那個喚到李建熙時特別溫柔的樣子。


  被呼喚的嚮導立刻揚起笑容,邁開寬闊的腳步朝李抒澔走去,接著落座於哨兵的床鋪。

  「他們說抒澔哥這陣子很常來這裡,你不舒服嗎?」


  李抒澔停頓了一下,安靜地搖搖頭。而李建熙伸出沒有受傷的右手,牽住對方的手。


  「嗯嗯,沒有嚮導在還能維持得這麼穩定,我們抒澔哥真厲害……嗯?」


  忽然一陣說不上來的奇怪感覺,李建熙聚精會神找尋了來源,才發現李抒澔在他面前徹底關閉了精神屏障。


  這樣的行徑讓李建熙感到訝異,不自覺低聲喃喃了「為什麼」後又遮住了自己的嘴巴;他快速地思考了一下,還是決定先去探探對方的狀態和情緒。李抒澔這個人有很多時候是讀不懂他在做什麼的,更何況是有關於自己的情緒,絕對不會像這樣如此輕易地暴露在任何人面前的——至少,就連身為他的嚮導,李建熙也是第一次直面這種事。

  李建熙不會因為他平時保持的距離而感到沮喪,畢竟在更多的時候李抒澔給予他的全都是信任,所以如果對方想保有一點個人的空間,那他也會基於信任與尊重而配合。至於現在由哨兵主動地卸下了這層屏障,似乎就是打算李建熙能再更靠近一點。


  那是不是因為李抒澔現在需要自己呢?如果這是向自己伸出了手的意思,那不接住可不行。


  於是嚮導小心翼翼地去檢視平時那道屏障後最為直接的情緒流動。李抒澔的精神十分得平穩,與平時幾乎無異,只是當他更用心、耐心地去尋後,才察覺到一股細微且特殊的感受,那並不是李抒澔特別去藏,畢竟都已經是這個狀況了,對方要是想再藏起什麼也全是徒勞,這股情緒就是如此淡薄。


  「為什麼?」

  「……」

  「為什麼要感到抱歉?」


  李抒澔面對李建熙的疑問沒有馬上回答,只是回握住他的手,帶繭的指節在對方的手指上稍稍地磨蹭。

  「這一個禮拜都沒有過去找你。」他快速地結束了句子。


  「那不是因為哥擔心看到我受重傷的樣子會精神暴走嗎?」李建熙的語氣理所當然。

  他對李抒澔的顧慮再清楚不過,自然也不會對此計較,就算其他人也曾經替他打抱不平,但他真的不覺得這是個什麼事情。

  作為搭檔,懂得理解、付出包容那都是很自然的事情。李抒澔是個對關係謹慎的人,自他提出要與自己建立精神連結的那刻開始,李建熙便覺得已經收到對方最珍貴也極其脆弱的一部分了,那麼自己便也是傾注全部心力地去信任,去灌溉滋養這個關係。


  聽見李建熙的回答,李抒澔緩慢地點了點頭,最後笑著看他。

  「那就這個樣子。」


  那一絲的愧對、抱歉或相關的任何情緒在這句話後便煙消雲散,李建熙再也無法從李抒澔的情緒流動中找到它,取而代之的便是逐漸明朗的模樣——他的心情變得相當愉快。

  「好吵……平時想捉弄我時都像這樣吵嗎?」李建熙笑了一聲。

  「對,想試試看嗎?」李抒澔笑得兩眼彎成了月。

  「我現在還有右手可以打你。」

  「現在被我牽著了,饒過你。」

  說畢,哨兵便將嚮導的手握得更緊,但不至於讓他感到不適。


  李建熙看著他們交握的手,又不禁想到李抒澔在自己面前關閉了精神屏障這件事。又在此之後得知對方不可避免地仍然會為自己這一周的缺席感到抱歉,這便讓李抒澔對於他們這段關係的重視和在乎徹底展現出來。雖然李建熙也沒去懷疑過什麼,但是像這樣感受到時還是相當溫暖。  


  「抒澔哥,你好像比我想像的還要喜歡我耶!」李建熙說,笑得無比燦爛。


  聞言,哨兵抽開了手並向後倒去,翻過身子只讓後背對著李建熙,一連串的動作僵硬卻相當快速。

  李建熙見狀忍不住笑出聲來,他看向李抒澔耳尖竄上的顏色,以及輕而易舉便能探知的情緒,任一個都在證實他方才所說的都沒有錯,他為此洋洋得意。


  接著,李抒澔細如蚊蚋的一句話便傳入了耳中,李建熙雖然沒有哨兵那般敏銳的聽覺,但在沒有其他聲響、只有細細流水聲的靜音室中卻不致遺漏。



  「你現在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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